第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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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
第十九章
直到睡覺，蘇亦清沒再打開楊原的語音信息。
第二天睜開眼打開手機看微信，昨天那條狀態下多了好幾條評論，都在問手的主人是誰。蘇亦清挑了幾條回覆，然後爬起來洗漱。
顧佳霏和毛玲今天來醫院看望她，帶了好多吃的過來。
顧佳霏見她神氣活現的，哪有一點病容。
“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上課找的借口。”顧佳霏坐在床尾，拋著枕頭玩兒。
蘇亦清盤腿坐在床上啃著桃子吃，“哪有，是醫生不讓我出院，而且昨晚......”
昨晚她問莫老師可不可以早點出院，他明確告訴她不可以。
“腦震蕩可不是鬧著玩的。”當時他兩臂打開靠著沙發，坐姿非常閑適。
蘇亦清總覺得他坐的地方不是醫院，而是在自家的沙發上。
“還是乖乖地多待幾天配合醫生治療，萬一留下後遺癥，這都不是你我想要的結果。”他還是用那樣慵懶的聲線，拋給她一個“你要懂事點”的眼神。
於是蘇亦清就這麽被他的邏輯和眼神，說服了。
“而且昨晚怎麽樣？”配合著顧佳霏不懷好意的笑聲，蘇亦清回過神來，“昨天莫老師在醫院裏陪了你一個晚上吧？我們早上過來的時候看到他到醫院對面買早飯，還和我們親切地打了招呼，對吧毛毛？”
毛玲連連配合地點點頭：“對啊，他看上去心情還很不錯的樣子。”
蘇亦清捉住滾過來的枕頭扔還給顧佳霏，“他說吃不慣醫院的早飯，在外面吃的，順帶給我帶了一份回來。”
顧佳霏“咦”了一聲，“但我沒看見他在店裏面吃啊，你看見了嗎毛毛？”
毛玲再度配合地搖搖頭，“沒有啊，我們看到他過馬路到早餐店買了就走的，本來我和霏霏還想在那家早餐店給你帶點吃的，是莫老師說幫你帶了，我們才沒帶的，後來我們就去超市給你買零食了。”
這就有點奇怪了。蘇亦清回憶了一下，莫老師的早飯很豐盛，小籠包、湯包、蟹黃包、餛飩、餃子、豆漿，他說不知道她愛吃哪種，就都買了一點。然後他吃了幾只餃子和蟹黃包還有一杯豆漿，就出門走了。她當時還疑惑呢，莫老師明明吃過了，為什麽還吃呢，他回答沒吃飽，看她吃眼饞。蘇亦清也覺得有道理，兩人吃比一個人獨享有味。
蘇亦清似乎想明白了一點，恍然大悟，“原來如此，怪不得莫老師和我一起吃早飯呢，原來他不是沒吃飽，壓根是沒、有、吃！”蘇亦清頓時感動得稀裏嘩啦，莫老師也太好了吧，怕她肚子餓，餓著肚子去給她買早飯打包上來，自己都沒舍得吃一口。
顧佳霏化身為福爾摩斯，若有所思地盯著蘇亦清片刻，“那麽問題來了，莫老師為什麽要撒謊？”
蘇亦清眨眨眼，“很簡單啊，肯定是不想讓我知道他原來這麽善良。”
福爾摩斯顧做了一個作嘔的表情，“泥垢了蘇亦清，還善良呢，他無緣無故地不讓你知道他圖什麽？”
這時，許久不開口的毛玲突然來了一句：“莫老師會不會喜歡亦清啊？”
蘇亦清：“......”
顧佳霏：“......”
蘇亦清和顧佳霏面面相覷之後，顧佳霏在她耳邊打了個響指，“妞，我覺得毛玲說的很有科學依據。”
蘇亦清想了一下，堅決地搖頭，指著自己的額頭說：“哪個對你有意思會拿球砸你的頭嗎？他如果對我有意思，肯定會馬上答應我做他的助理，才不會這麽冷血無情拒絕我呢。”想到昨晚他那句“我不同意”，蘇亦清心塞到想哭，越來越覺得顧佳霏和毛玲是胡亂猜測胡說八道的。
顧佳霏壓根不信，“你就裝吧，昨天朋友圈發的挺開心哈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交男朋友了。”
“才不是呢，”蘇亦清吃著水果，含糊不清道，“你可別亂造謠破壞莫老師的名節。”
“我？”顧佳霏指著自己的鼻子。
毛玲笑得不行。
“說起來，你進醫院，最擔心的還不是我和毛毛呢，你那個楊學長比我們還緊張。”顧佳霏想起楊原來。
“楊學長？”蘇亦清吃完了桃子，又拿了一個梨子吃。
毛玲正給切成一片片的哈密瓜插上牙簽，聽聞，扭頭一臉疑惑，“你還不知道楊學長昨天來看過你？”
蘇亦清一臉茫然搖頭，“我沒看到他啊。”
顧佳霏和毛玲互相看看，異口同聲，“不可能！”
顧佳霏清清嗓子，代表發言，“昨天我和毛玲幫你送燒鴨去的時候，學長聽說你住院了，連飯也顧不上吃，開車趕過來看你，你沒見到他？”
蘇亦清突然想起來，“啊，昨天他給我發信息，我還沒來得及看呢！”
說著掏出手機來，找到楊原的微信頭像點進去，好幾條語音，昨天因為莫馳同在一個房間所以沒有聽，後來也就忘記了。
“快點開來聽。”顧佳霏湊過腦袋來催道。
蘇亦清點開最底下一條，傳來楊原的聲音：
“剛才去醫院看過你了，醫生說你沒大礙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你朋友把東西帶給我了，幫我謝謝你媽媽，也謝謝你。”
“電話怎麽不接，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，要不我去學校找你吧？”
“我現在出發了，一會兒到了給你打電話，你再出來或者我去學校接你？”
蘇亦清一條一條點開，全部聽完。顧佳霏笑的不行，揶揄她，“楊學長說要去學校接你哈哈哈哈哈哈......”
蘇亦清莫名其妙：“這有什麽好笑的？”
“太體貼了有沒有？”顧佳霏肩膀聳聳她，“是吧毛毛？”
毛玲笑笑，“學長其實還不錯，亦清你都不考慮一下？”
“考慮什麽？”蘇亦清明知故問道。
顧佳霏卻轉了話題，“奇怪，他昨天明明來過了，你怎麽會不知道？”
蘇亦清想了想，“可能那時候他沒進來吧，也可能我在睡覺。”她咬著手指琢磨著回覆什麽給楊原，請客吃飯肯定要另擇時間了，也得等楊原出差回來再說。又感覺到遺憾，他昨天來醫院她都沒見著，還害他特地抽空跑過來一趟，明明那麽忙，真不應該。
很快蘇亦清編輯好文字發過去，大意是表達了歉意和感謝，然後又問他昨天什麽時候來的，她怎麽沒見到他。
送走顧佳霏和毛玲，蘇亦清吹著空調吃著水果玩游戲，正悠哉悠哉之際，一條微信跳進來，是楊原。蘇亦清趕緊點開微信界面，看到楊原的文字信息：“吃飯等我回來再約，身體好點沒有？”
直接避開了她的問題。
蘇亦清沒做他想，順手回了句：“好多了。”就退出了聊天界面。
昨天那條朋友圈狀態她屏蔽了父母發的，正如顧佳霏說的，大家都以為她交男盆友了，蘇亦清覺得這樣讓人誤會不好，於是便自己評論裏寫道：“不要誤會，不是男朋友。”
所謂的，越描越黑，很多人不信，蘇亦清也不管了，準備刪掉這條，忽然看到有人回覆了她的這條評論。
蘇亦清定睛一看：
莫老師：呵呵。
呵呵？
蘇亦清想了想，不知聽誰說過的，年紀大的人“呵呵”和現在網絡上的“呵呵”不是同個意思。看在他年紀大的份上，蘇亦清決定原諒莫老師了。
才不過幾秒，莫老師底下出現顧佳霏的評論：“哇，本尊出來了@山啊水啊那個清啊。”
顧佳霏什麽時候加的莫老師？蘇亦清很疑惑，於是在下面問道：“你能看到莫老師的評論？”
顧佳霏很快回：“能啊，我們昨天加的。”
隔了會兒，莫老師：“你這條大家都能看到。”
蘇亦清先是一楞，轉而醒悟過來，完了，她在下面直接評論的，所有好友可見。
她把顧佳霏和自己的評論聯系在一起：
——哇，本尊出來了@山啊水啊那個清啊
——你能看到莫老師的評論？
她的同學們應該都能看見吧。
蘇亦清力挽狂瀾，點在那條自己的評論上，刪除。
希望沒人看到吧。——她安慰自己。
刪除沒過幾秒鐘，顧佳霏在下面評論：“欲蓋彌彰。”
這個人，真討厭！
莫老師沒再出現，蘇亦清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這條。
又想到，她為什麽要發這條狀態到朋友圈呢，簡直就是自己刨坑自己跳。
一直到吃中飯，莫老師也沒再出現，午飯是護士送過來的。蘇亦清吃過午飯睡了一個小覺，被房間裏的說話聲吵醒了，睜眼一看，陸希澤兄弟倆、管虹以及莫馳都在。
陸希澤和胞弟坐在沙發上吃著顧佳霏她們帶來的水果，莫馳則背對著蘇亦清坐在床上和他們聊天，所以蘇亦清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莫馳坐在床尾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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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睜開眼打開手機看微信，昨天那條狀態下多了好幾條評論，都在問手的主人是誰。蘇亦清挑了幾條回覆，然後爬起來洗漱。
顧佳霏和毛玲今天來醫院看望她，帶了好多吃的過來。
顧佳霏見她神氣活現的，哪有一點病容。
“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上課找的借口。”顧佳霏坐在床尾，拋著枕頭玩兒。
蘇亦清盤腿坐在床上啃著桃子吃，“哪有，是醫生不讓我出院，而且昨晚......”
昨晚她問莫老師可不可以早點出院，他明確告訴她不可以。
“腦震蕩可不是鬧著玩的。”當時他兩臂打開靠著沙發，坐姿非常閑適。
蘇亦清總覺得他坐的地方不是醫院，而是在自家的沙發上。
“還是乖乖地多待幾天配合醫生治療，萬一留下後遺癥，這都不是你我想要的結果。”他還是用那樣慵懶的聲線，拋給她一個“你要懂事點”的眼神。
於是蘇亦清就這麽被他的邏輯和眼神，說服了。
“而且昨晚怎麽樣？”配合著顧佳霏不懷好意的笑聲，蘇亦清回過神來，“昨天莫老師在醫院裏陪了你一個晚上吧？我們早上過來的時候看到他到醫院對面買早飯，還和我們親切地打了招呼，對吧毛毛？”
毛玲連連配合地點點頭：“對啊，他看上去心情還很不錯的樣子。”
蘇亦清捉住滾過來的枕頭扔還給顧佳霏，“他說吃不慣醫院的早飯，在外面吃的，順帶給我帶了一份回來。”
顧佳霏“咦”了一聲，“但我沒看見他在店裏面吃啊，你看見了嗎毛毛？”
毛玲再度配合地搖搖頭，“沒有啊，我們看到他過馬路到早餐店買了就走的，本來我和霏霏還想在那家早餐店給你帶點吃的，是莫老師說幫你帶了，我們才沒帶的，後來我們就去超市給你買零食了。”
這就有點奇怪了。蘇亦清回憶了一下，莫老師的早飯很豐盛，小籠包、湯包、蟹黃包、餛飩、餃子、豆漿，他說不知道她愛吃哪種，就都買了一點。然後他吃了幾只餃子和蟹黃包還有一杯豆漿，就出門走了。她當時還疑惑呢，莫老師明明吃過了，為什麽還吃呢，他回答沒吃飽，看她吃眼饞。蘇亦清也覺得有道理，兩人吃比一個人獨享有味。
蘇亦清似乎想明白了一點，恍然大悟，“原來如此，怪不得莫老師和我一起吃早飯呢，原來他不是沒吃飽，壓根是沒、有、吃！”蘇亦清頓時感動得稀裏嘩啦，莫老師也太好了吧，怕她肚子餓，餓著肚子去給她買早飯打包上來，自己都沒舍得吃一口。
顧佳霏化身為福爾摩斯，若有所思地盯著蘇亦清片刻，“那麽問題來了，莫老師為什麽要撒謊？”
蘇亦清眨眨眼，“很簡單啊，肯定是不想讓我知道他原來這麽善良。”
福爾摩斯顧做了一個作嘔的表情，“泥垢了蘇亦清，還善良呢，他無緣無故地不讓你知道他圖什麽？”
這時，許久不開口的毛玲突然來了一句：“莫老師會不會喜歡亦清啊？”
蘇亦清：“......”
顧佳霏：“......”
蘇亦清和顧佳霏面面相覷之後，顧佳霏在她耳邊打了個響指，“妞，我覺得毛玲說的很有科學依據。”
蘇亦清想了一下，堅決地搖頭，指著自己的額頭說：“哪個對你有意思會拿球砸你的頭嗎？他如果對我有意思，肯定會馬上答應我做他的助理，才不會這麽冷血無情拒絕我呢。”想到昨晚他那句“我不同意”，蘇亦清心塞到想哭，越來越覺得顧佳霏和毛玲是胡亂猜測胡說八道的。
顧佳霏壓根不信，“你就裝吧，昨天朋友圈發的挺開心哈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交男朋友了。”
“才不是呢，”蘇亦清吃著水果，含糊不清道，“你可別亂造謠破壞莫老師的名節。”
“我？”顧佳霏指著自己的鼻子。
毛玲笑得不行。
“說起來，你進醫院，最擔心的還不是我和毛毛呢，你那個楊學長比我們還緊張。”顧佳霏想起楊原來。
“楊學長？”蘇亦清吃完了桃子，又拿了一個梨子吃。
毛玲正給切成一片片的哈密瓜插上牙簽，聽聞，扭頭一臉疑惑，“你還不知道楊學長昨天來看過你？”
蘇亦清一臉茫然搖頭，“我沒看到他啊。”
顧佳霏和毛玲互相看看，異口同聲，“不可能！”
顧佳霏清清嗓子，代表發言，“昨天我和毛玲幫你送燒鴨去的時候，學長聽說你住院了，連飯也顧不上吃，開車趕過來看你，你沒見到他？”
蘇亦清突然想起來，“啊，昨天他給我發信息，我還沒來得及看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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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點開來聽。”顧佳霏湊過腦袋來催道。
蘇亦清點開最底下一條，傳來楊原的聲音：
“剛才去醫院看過你了，醫生說你沒大礙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你朋友把東西帶給我了，幫我謝謝你媽媽，也謝謝你。”
“電話怎麽不接，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，要不我去學校找你吧？”
“我現在出發了，一會兒到了給你打電話，你再出來或者我去學校接你？”
蘇亦清一條一條點開，全部聽完。顧佳霏笑的不行，揶揄她，“楊學長說要去學校接你哈哈哈哈哈哈......”
蘇亦清莫名其妙：“這有什麽好笑的？”
“太體貼了有沒有？”顧佳霏肩膀聳聳她，“是吧毛毛？”
毛玲笑笑，“學長其實還不錯，亦清你都不考慮一下？”
“考慮什麽？”蘇亦清明知故問道。
顧佳霏卻轉了話題，“奇怪，他昨天明明來過了，你怎麽會不知道？”
蘇亦清想了想，“可能那時候他沒進來吧，也可能我在睡覺。”她咬著手指琢磨著回覆什麽給楊原，請客吃飯肯定要另擇時間了，也得等楊原出差回來再說。又感覺到遺憾，他昨天來醫院她都沒見著，還害他特地抽空跑過來一趟，明明那麽忙，真不應該。
很快蘇亦清編輯好文字發過去，大意是表達了歉意和感謝，然後又問他昨天什麽時候來的，她怎麽沒見到他。
送走顧佳霏和毛玲，蘇亦清吹著空調吃著水果玩游戲，正悠哉悠哉之際，一條微信跳進來，是楊原。蘇亦清趕緊點開微信界面，看到楊原的文字信息：“吃飯等我回來再約，身體好點沒有？”
直接避開了她的問題。
蘇亦清沒做他想，順手回了句：“好多了。”就退出了聊天界面。
昨天那條朋友圈狀態她屏蔽了父母發的，正如顧佳霏說的，大家都以為她交男盆友了，蘇亦清覺得這樣讓人誤會不好，於是便自己評論裏寫道：“不要誤會，不是男朋友。”
所謂的，越描越黑，很多人不信，蘇亦清也不管了，準備刪掉這條，忽然看到有人回覆了她的這條評論。
蘇亦清定睛一看：
莫老師：呵呵。
呵呵？
蘇亦清想了想，不知聽誰說過的，年紀大的人“呵呵”和現在網絡上的“呵呵”不是同個意思。看在他年紀大的份上，蘇亦清決定原諒莫老師了。
才不過幾秒，莫老師底下出現顧佳霏的評論：“哇，本尊出來了@山啊水啊那個清啊。”
顧佳霏什麽時候加的莫老師？蘇亦清很疑惑，於是在下面問道：“你能看到莫老師的評論？”
顧佳霏很快回：“能啊，我們昨天加的。”
隔了會兒，莫老師：“你這條大家都能看到。”
蘇亦清先是一楞，轉而醒悟過來，完了，她在下面直接評論的，所有好友可見。
她把顧佳霏和自己的評論聯系在一起：
——哇，本尊出來了@山啊水啊那個清啊
——你能看到莫老師的評論？
她的同學們應該都能看見吧。
蘇亦清力挽狂瀾，點在那條自己的評論上，刪除。
希望沒人看到吧。——她安慰自己。
刪除沒過幾秒鐘，顧佳霏在下面評論：“欲蓋彌彰。”
這個人，真討厭！
莫老師沒再出現，蘇亦清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這條。
又想到，她為什麽要發這條狀態到朋友圈呢，簡直就是自己刨坑自己跳。
一直到吃中飯，莫老師也沒再出現，午飯是護士送過來的。蘇亦清吃過午飯睡了一個小覺，被房間裏的說話聲吵醒了，睜眼一看，陸希澤兄弟倆、管虹以及莫馳都在。
陸希澤和胞弟坐在沙發上吃著顧佳霏她們帶來的水果，莫馳則背對著蘇亦清坐在床上和他們聊天，所以蘇亦清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莫馳坐在床尾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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